【弗利奥】我可以叫你舅妈吗（2）
*弗兰克x利奥。
*一个私设：利奥念的商科，而并非电影中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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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利奥自己不爱学习，但他还挺喜欢和学习好的人一起玩儿的，并不是出于让他们跟自己一样“堕落”这种不好的动机，连“大考小考期末论文一条龙服务”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喜欢那些人举手投足的感觉，以及，他们交朋友的时候真的就只是单纯交朋友。
他今天突发奇想要去学校陪那个暑假都不准备回家的查理泡图书馆，最开始还拿了本专业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不到一小时就开始眼皮打架，离趴下睡着只有一步之遥。
查理偷偷帮他把书抽出来，利奥二话不说就趴桌子上了，查理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一转眼到了中午，利奥被饿醒了，看查理一点没有离开椅子的意思，只好用气声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来图书馆。”查理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很耿直地问，“你还不如自己回家去，反正开车也就个把小时的事情。”
“我回家干嘛啊，我在这儿的房租可是按年缴的呢。”利奥因为吃得太急，不小心噎住了，仰头灌了好几口果汁才缓过神来，“而且我妈才打电话说要跟我爸还有姐姐一起过来找我，说是要在船上来个家庭聚会。”
“你们家又买了船？”
“没有，就我那艘。”利奥的语气有点幽怨，“我知道那地方给你们留下了心理阴影，但是你们彻底不去玩儿了，也太过分了吧！”
“不是你自己没什么兴趣了吗？”查理说，“她成天日晒雨淋的，还好吗？”
“坏了，昨天晚上才联系了人来修。”利奥说到这个就挺来劲，“不得不说，在我见到弗兰克之前，我绝不相信一个修理工能够这么帅。”
利奥不常夸人，他这么一说，查理倒是有了兴趣：“多帅？”
“说实话，当时那里光线也不是很好，但是他站在那里——天哪，我敢说他就是那种标准的黄金比例。”利奥比划着，“我还偷偷比较了一下我俩的身高，其实差不多，可是他头小肩宽腿长，看上去比我高不少。”说到这里，利奥又有点失落了：“我一直觉得我的头太大了，你觉得呢？”
查理早就习惯了利奥在自我唾弃和自我感觉良好之间任意切换的特质，随口附和道：“都说头大聪明。”
“问题是我也不聪明啊。”利奥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我从小到大成绩都吊车尾。”
查理心想，你一向只在考试前一天学习，除非是天才，谁能不吊车尾呢？你能顺利通过每一科考试证明你其实已经挺聪明了。但是查理也知道利奥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也懒得多嘴叫他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转而说：“你头其实也不是很大，安在你身上刚刚好。”
“其实你也可以叫我认真学习的。”利奥说。
“我不想跟老妈子一样催你读书。”
“我妈根本不会催我读书。”
“好吧。”查理语结。
“我现在挺担心自己毕不了业的。”利奥说，“我都没怎么去上过课，也不认识那些教授，连个指导我写论文的人都没有。”
“我也不认识你们商科的教授。”毕竟查理是在现代文学里徜徉的小精灵，“自求多福吧，我睡午觉了。”
“哦。”利奥刚刚在图书馆睡了一会儿，现在一点都不困。查理已经躺在草坪上睡着了，利奥一个人呆着无聊，发短信去骚扰丹尼，结果等了十几分钟那边也没有回应，恐怕也是在睡午觉。这两兄弟的作息倒是一模一样。利奥心道，决定不在这里陪查理睡午觉了，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准备去其他地方找找乐子。
他的第一选择一定是酒吧，但想到今晚还要请弗兰克喝一杯，而那个人一看酒量就很不错，如果自己现在先来几杯，晚上难免被喝趴，这可不是利奥想要的。他一边想一边晃悠，结果就这样走到了商业街，他摸摸自己的口袋，钱包正好好呆着，于是他几乎没有思考就选好了消磨时间的方式——毕竟又是新的夏天，衣柜也应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利奥的信用卡是他姐在帮他还，虽然也有限额，但那限额在很多人眼里已经高得不能想象了，加上利奥的兴趣不多，也就是喝喝酒购购物，姐姐莱西觉得这属于正当消费，每个月都还得格外干脆。
等利奥血拼完毕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点，虽然只是在早早开了空调的商场里运动，利奥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汗味（事实上所有人都表示只能闻见香水味），于是他决定抓紧时间回家洗个澡。
弗兰克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利奥正在镜子里试第四套衣服，他把那条当季正流行的孔雀绿领带戴了摘、摘了戴，半天也没个定数。
“我已经到码头了。”弗兰克的声音在电话中听着有些失真，但仍然挺有磁性。
“啊？”利奥把领带往床上一扔，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扯乱的领口，一边朝电话说“我马上到”，一边“咚咚咚”跑下楼。弗兰克把这些动静都听在耳中，不自觉抿起嘴角：“不用着急。”
“让人等多不绅士啊。”利奥说着准备穿鞋，发现自己走得太急连袜子都没有穿，又急急忙忙地上楼穿袜子，心里想着，该死，以后干脆直接把袜子放楼下吧。
“我又不是小姑娘。”弗兰克说，“你别摔了。”
“我才不会！”利奥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决定还是开车，尽管晚上有喝酒的计划，要放在平时他就直接走过去了，但那段不远不近的路程算下来还是要走个半个来小时，不能再让弗兰克等这么久了。
等利奥开着他的小捷豹一个急刹车停在弗兰克面前的时候，弗兰克正蹲在路边看一本口袋书，见利奥下车便把书揣进衣兜里，顺便拉了拉外套。跟利奥精心挑选的打扮（尽管没有足够的时间）比起来，弗兰克穿得相当随意，就昨天的牛仔裤，换了件干净T恤，然后套了件运动外套。
“你就穿件衬衫不冷吗？”弗兰克随口问道。
利奥郁闷了，他还以为弗兰克至少会客气地夸一句好看，结果一上来就问自己冷不冷。
“我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冷的。”利奥嘟嚷了一句，把车门锁好，“你要修多久啊？”
“很快的。”弗兰克熟门熟路地走到船旁边，利奥把内仓的钥匙扔给他，他钻进去一阵倒腾。利奥都没有上船，就站在码头上看着，刚刚出门出得急没感觉，现在风一吹居然有点冷了，可他刚说了自己不怕冷，又不想抱怨打自己脸，只能悄悄咪咪搓自己的手臂试图摩擦生热。
弗兰克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利奥估摸着也就花了十几分钟，但他总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冷出来了，所以等弗兰克双手一撑，干净利落地从那个小小的机械间出来的时候，利奥还是忍不住撅了嘴。
“你上来试试。”
“你去试吧。”利奥懒得动，“就你手上那串钥匙另一把。”
弗兰克无奈地笑了笑，走到船头去发动了船，船灯的黄光亮得十分温柔，船身轻微抖动的频率也很美妙。利奥挺满意，有点想上船试试了，可这时候弗兰克已经熄火起了身，利奥便压下了自己那股冲动。
“多少钱？”接过船的钥匙，利奥问道。
“不是大问题，等会儿多请我喝几杯就行。”
“也好。”利奥示意弗兰克坐到副驾去，“你平时有什么偏好吗？”
“什么？”
“酒吧。”
“哦。”弗兰克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没什么偏好，去你喜欢的就好。”
“OK。”利奥开车张扬得很，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自己常去的夜店。
“这可是在市区，你得慢点儿。”
“老头子，不至于吧？”利奥调笑道，脚却很诚实地松了力气。
倒是弗兰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很老了吗？”
利奥嘴角带笑，飞快地瞥了弗兰克一眼：“那要看和谁比了。”
“和你比，确实算个老头子了。”
“其实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利奥说，“就是怎么说呢……感觉你跟你这年纪的人不太一样，你一点狂劲都没有。”
“嗯？”
“就……”要不是手里握着方向盘，利奥真想用力挠挠头以责备自己恼人的词汇量，“这么说吧，虽然你一口答应跟我去酒吧，但我总觉得你就算坐在那儿也没有猎艳的兴趣，就端杯酒，单纯喝几口。”
弗兰克想这倒是差不离，利奥继续说：“我猜你应该也没有成家，一般没成家的成年单身男性，去酒吧多多少少还是为了排解一下个人需求吧？还是说你有固定的床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成家？”
“因为我约你，你决定之前也没有电话和妻子商量啊。”利奥觉得弗兰克完全是在问废话。
“我没有。”弗兰克继续回答下一个问题，“没有固定床伴。”
“哦——”
“但正如你所想的，我确实更想要一段知根知底的稳定关系，所以一般去酒吧就是纯喝酒。”
“酒吧里也有可能遇到一段稳定关系啊。”利奥这么说，虽然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的酒友都不甚相信，“今晚帮你物色一个？”
“哈哈，不用了。”弗兰克笑了笑，“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要离开几个月。”
“啊？”利奥有点失望，他本来想着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挺对胃口的人，准备趁暑假多聚聚培养感情呢，结果这人就说要离开，而且一走就是几个月，“你去哪儿啊？”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你不想说就算了。”利奥闷闷道。谈话间，酒吧大门已经映入眼帘，弗兰克下了车，站在门口等利奥把车停到一边的空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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