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奥】我可以叫你舅妈吗（4）
*弗兰克x利奥。
*本章有痴小汉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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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利奥看见教室门口的人山人海，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鸭蛋，“不至于吧，我们来得也不晚啊……”
玛丽撩了一把自己特地卷好的头发，自信道：“我特地叫查理和丹尼提前一点到，别担心。”
三个人挤进人群，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丹尼和查理。一向犹如连体婴的两人现在中间空出了三个位置，除非跨过椅背，其他人根本没法进去，但仅管如此，查理还是在每个座位前的桌子上都放了一本书，恨不得在书的封面上写两个大字“有人”了。
“没办法，我们来的时候只有最后一排了。”查理起身往丹尼的方向坐，利奥、玛丽和尼雅也跟着坐进去。利奥帮查理把桌上的书收起来：“已经很好了，外头那些人恐怕只能坐在过道上了。”
“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看清阿德勒先生的脸。”尼雅嘀咕道。
“你可以下课之后凑到前面去。”利奥瘪嘴。
“利奥，你可不要用这个语气！”玛丽揶揄，“我都闻见你身上的香水味了，最近换款式了？”
利奥耸耸肩，不置可否。
整个教室的气氛都格外躁动，大家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教室前面那个小小的门，要是那一道道期待的视线能够具现化，波士顿大学可怜的教师恐怕已经面目全非了。
利奥瞥了一眼手表，发现还有一分钟就到上课时间了，一般来说老师早就到讲台上站着和同学们唠嗑或者干等上课铃响了，但这位神秘的阿德勒先生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说，那位了不起的助理教授是不是准备旷班啊……”利奥小声抱怨了句，他的尾音落在了上课铃声之中，也落在了弗兰克·阿德勒姗姗来迟的脚步之中。
“哇，这上座率……”弗兰克环顾了一周人满为患的教室，不仅感叹道，“我是弗兰克，弗兰克·阿德勒。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听了什么不实宣传才出现在我的课堂之中，但我还是十分感谢……”
等等，不是，那个人……利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纠正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
“哇，真的名不虚传。”一边的玛丽和尼雅已经讨论上了，“你看他转身时候的那个腰腹！看上去太有力了！”
尼雅点头：“还有那个手臂，我的天，要是能被搂一次……”
我倒是被搂过一次。利奥心想，应该有吧？毕竟他还架着我去了酒店呢。等等，真的是他？那个修船工弗兰克？
“怎么样，和你那位修船工比起来，谁比较棒？”查理见利奥目不转睛、盯得眼睛都要掉了，突然想起他两个多月前提起的那一遭，忍不住打趣道。
“我可以说脏话吗……”利奥都不愿意给查理一个余光，“这怎么可能……”
这下轮到查理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虽然确实也没见你正儿八经喜欢过哪个姑娘，但是也没见你对男人这么感兴趣啊？这老师确实挺帅，但也不至于一瞬间掰弯直男吧？查理呆愣地转头看了看丹尼，见他还是面色如常，转了转比又玩了会儿手机，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利奥努力回想着弗兰克的声音和样貌，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个修船工和眼前的哲学老师不是同一个人。他想起弗兰克说自己已经不修船了，但任谁也没办法想到除了修船之外的另一个选项会是在大学里教古典哲学啊？！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利奥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糟，但他的眼睛没法儿离开讲台上那个人，弗兰克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利奥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什么高级货，但这件衣服根本就是为弗兰克本人设计的，不然为什么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都如此合身？那条黑色的休闲裤也是，为什么就能够刚刚好地绷紧在弗兰克紧致的大腿上，这样轻轻松松就凸显出那两条又长又细的腿？
利奥看得出神，完全没有意识到弗兰克把自己的电子邮箱写在了白板上，而全教室的人都在低头记录，除了他——于是弗兰克的目光这样直直地看了过来。利奥连忙低下头，装成一副记笔记的模样，告诉自己那个人只是正巧看向了这个方向，教室满满当当的呢，他不可能发现坐在最后一排的自己的。
该死，这男人的声音怎么也这么好听？利奥觉得自己都要把手里的笔捏断了——虽然以前就觉得他说话听着舒服，可是为什么他一本正经讲什么古典哲学的时候，能够迷人到这种地步！！
“啊——”利奥苦恼地叫出了声，声音不大，但还是引得同行的朋友们投以疑惑的目光。
“我没事，就是感觉中午吃的没消化，撑得难受。”利奥无力地解释道。
这节课讲了些什么呢？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反正利奥是不知道。那么下节课利奥会来吗？当然。
下课铃响了，弗兰克跟大家说了感谢，如雷的掌声响了起来。利奥见查理和丹尼也拍得起劲，想必弗兰克的专业素质也是挺拿得出手。
还不等弗兰克转身离开教室，学生们便一拥而上，问他现在还能不能报这门课，弗兰克苦笑着说这个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过可以往学校网站提交申请试试看。
“你们也准备报这门课吗？”玛丽问。
“不了吧，虽然很有趣，但我应该没有这么多时间。”查理很遗憾地说，丹尼也点了点头。
“我和尼雅也是，今天纯粹只是来凑凑热闹。”玛丽很是可惜，“要是我现在只是个新生该多好……”
“那我们先走吧。”丹尼招呼着，“利奥？怎么，你想报这门课？”
“啊？”利奥这才回过神来，“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有点事。”
其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难以置信。他们承认弗兰克是很帅，也很有魅力，但是能让巴不得不进校门的利奥心甘情愿坐在教室里听哲学，这确实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问，给利奥留了几句加油鼓劲的话就一起从后门离开了，而利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其他学生都慢慢散了，才拖着步子走到弗兰克面前。
“那个……”利奥从来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脸都烧了起来；他听见面前这个男人小声地笑了，这下他就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你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你说巧不巧，他也叫弗兰克……”
“利奥……”弗兰克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真的是你啊！我犹豫了整整一节课呢！”利奥说，“也不能说犹豫吧，其实我心里基本上认定他就是你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什么？”弗兰克问，“一个修船工来当了大学老师，还是大学老师去当了修船工？”
“这有什么不同吗？”利奥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慢慢退下去了，他终于抬头看了两眼弗兰克的脸，“我其实只是没想到，你穿衬衫这么帅……”
利奥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跟蝴蝶震动翅膀的声音没什么两样，但弗兰克还是一字不落地收入耳底：“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我的课。”
“我朋友拖我过来的，特地来看你。”
“这样说着我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不是的！”利奥摆摆手，“说实话，老兄，我那两个女朋友夸了你整整一节课，你换一个姿势她们就夸一句，我怀疑尼雅都恨不得为你退婚了！”
“你有两个女朋友？其中一个还跟你订婚了？”
“靠，我是说女性朋友！”利奥想抬手给弗兰克一下，但考虑到那位现在勉强也能算教授，又忿忿地放下了手，“你这人这么这么不正经。”
弗兰克摸摸鼻子：“你那个说法本来就容易有歧义……”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利奥小声说，“我上次在酒吧不都讲给你听了吗……”
“那我还真的很遗憾，没能和他们面对面聊聊天。”弗兰克说，“在你的故事里，他们可都不是一般人呢。”
“唔……”
“特别是那位米克。”弗兰克说，“我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壮。”
“他？他早就逃跑了。”利奥说，“就在他揍了我的那天晚上，我们计划了一场派对，米克在码头上把查理狠狠揍了一顿——比揍我还厉害，然后丹尼报了警，米克见警察来了，就跳水逃走了。”
“这样啊……”
“嗯哼。”利奥歪了歪头，“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有没有被抓起来，甚至……是不是还活着。我们都不提他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弗兰克这么说着，轻轻挑了挑眉，表情却有几分遗憾。
利奥倒是没有察觉弗兰克那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我想它已经过去了。”
“那么……”弗兰克往后退了一步，到讲台上去拿自己的手机，“你现在是准备回家——或者说你还有课？”
利奥摇摇头：“我没课了。”
“那……”弗兰克见利奥像脚下生根了一样，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自己是不介意多跟利奥待一会儿，但他得去超市买菜，还要去河对岸接侄女回家，“你想我送你回去？”
“什么？”利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干嘛突然这么说。”
弗兰克耸耸肩：“我只是看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噢，该死。”利奥摇了摇头，他确实有那种一想事情就不停重复当下动作的毛病，“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家了……啊，对了！”
“嗯？”
“那个……”利奥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你的课，真的没法儿加人吗？”
弗兰克把手插进裤兜里，以免忍不住伸手去揉对方的头发：“OK，我会帮你把名字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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