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网友钢小叉

脱离了高级趣味

【盾冬】我男朋友太受欢迎了怎么办(1)

*其实是盾冬的all冬,会有一点点过去式叉冬和单箭头的豹冬、霍冬,当然还有队长四倍占有欲滤镜下看到的猎冬和霜冬。

*每章开头会写明涉及的CP的~请大家注意避雷。

*本章有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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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罗杰斯]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醒来。

他们告诉我现在已经是21世纪的时候,我只以为这是天使和我开的玩笑。但天使恐怕不会是带着眼罩的高大男子,天堂也不该是闪着霓虹灯的繁华街道。“霓虹灯”,这个词也是我才学到的。

我醒来了,这个事实几乎让全国人激动不已,他们说我是英雄,甚至给我建立了一个纪念馆——但我自己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英雄。或者说,也许我曾经是的,但是在他掉下火车那一刻起,我失去了全部资格。

 

我有一个朋友叫做詹姆斯·巴恩斯,在我们踩着板凳才能和酒馆的老板说上话的年纪,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时间过去,他长成了布鲁克林全部姑娘的梦中情人,我却像是错过了发育期一样,变成了所有男孩儿欺负的豆芽菜。当然,我不会乖乖忍受着别人的欺负,也不会为此自怨自艾,巴基的存在让我从不轻视自己——布鲁克林最受欢迎的男孩儿从不曾把我放在任何人后面,我又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不如人?

然后战争爆发,镇上的男孩儿们都纷纷参了军,我因为哮喘病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虚构自己的个人信息,换个征兵点继续尝试,巴基也因此和我生气。当然他不是真正地生气,他只是担心我,毕竟我这种行为算是违反法律的。我不在乎,我想为国家做贡献,这绝不会是一件有罪的事情。而且,巴基都被分配到107陆军师,巴恩斯中士,一个响亮的名字。他要去英国,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不会再相见。我受不了这个。

就在他去英国的前一晚,我们一起去了那个展示着最前沿科技的嘉年华,我在那里遇上了改变我一生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位科学家。我通过了他的测试,参加了超级士兵计划,拥有了各方面优于常人四倍的肉体,一意孤行地进入敌后救出了被俘虏的士兵,我才终于摆脱和姑娘们一起推销债券的生活,成为了真正的战士,也才终于和巴基并肩作战。

我总念着那段时光,我从不担心自己身后会有危险,因为巴基就在我一步半的后方,或者端着狙击枪,枪管对准每一个试图靠近我的敌人。我会转身朝他的方向敬个礼,就像他以前总喜欢做的那样。

我没办法忘记这一切,它们就像发生在昨天。

 

世界真的改变了好多,曾经我们喜欢做的现在几乎都不做了,只有晨跑还一如既往地被大多数人所选择。我也会晨跑,跑过一整个日出。现代的生活有些过于舒适了,我攒着精力无处释放,只有跑步、拳击,或者这一类的事情。好在我认识了新的朋友,山姆·威尔逊,和我一样是个退伍军人,尽管他比我年轻了快七十岁。

我有时会去退伍军人部找他,听他疏导军人家属,他说得头头是道,但我们自己也有心结永远无法打开,我们对此心知肚明。等他的交流会结束,我们会一起到街上随便转转,他告诉我一些现代常识,我也给他讲一些不被写入历史的故事,在地球没有被侵袭的闲暇岁月里,这是不可多得的时光。

有一次我们在街上看到一对牵着手的同性恋人,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向能言善道的山姆突然结结巴巴地跟我解释这一切在现在已经不再罪恶或是违法,他以为我没有表情的脸是在表达不能接受,其实我只是又不小心想起了巴基,还有我们在某次庆功会上,躲在被篝火照亮的军帐后头的那个差一公分的吻。

我现在其实过得不错,我有一群和我一起战斗的伙伴,解决普通军队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世界早已真正和平,事实上战争从未结束。我讨厌战争,却也不得不承认,战争让我生存。我生在战争年代,我唯一擅长的就是服从命令、为国效力……我不知道下了战场之后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能想到的词语只有“无所适从”。

七十年前我驾驶着飞机撞上冰原的时候,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从巴基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比以前更加无畏。我当然不会主动去寻死,国家动荡,我愿意付出我的最后一滴血汗,但是如果、我只是偶尔会这样想,如果我能够在某次任务中光荣牺牲,那也不错。我推着操纵杆往前,心里想着,就是现在了。

我生在战争年代,也该死在战争年代。

我不该醒来的。

 

我和山姆逛到很晚,回家的时候莎伦·卡特(当时她告诉我她叫凯特)告诉我说我家里的音响没有关,我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绷紧了。我不可能忘记关音响,唯一的可能是有人侵入了我的房子。我尽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家——这听上去有些好笑,但我确实是在“潜入”自己的家,这途中我猜测了无数种他人入侵的可能性,从一般的入室盗窃到九头蛇的阴谋……结果我看到了尼克。

他受了重伤,坐在我的椅子上,却还自得地放着我的唱片。他和我说起了他的妻子,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拿出手机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被监听,他只能搬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妻子试图跟我传达一些信息。

枪声突然响起,连着三枪射进了尼克的身体,接着我瞥见了那名枪手的身影,便跟着追了出去。他的机械臂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他接住盾牌转过来看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知道怎么行动了;他站在天台边上,我不敢靠前一步,就像我这一步就会导致他坠落身亡一样。我讨厌“坠落”这个词,不次于“纳粹”和“战争”。他逃走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娜塔莎告诉我他叫冬兵,在过去的五十年中实施了二十多起骇人听闻的刺杀案。很多情报机构不相信他的存在,称他只是个“幽灵”;但我却毫不怀疑,因为我自己也和幽灵没什么区别。

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我和娜塔莎成了神盾局的通缉犯,我们拿着尼克塞给我的资料找到了九头蛇曾经的工厂,死里逃生之后,我们被告知说尼克死了,而神盾局成了九头蛇的大本营。

这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对吧?可我无法控制的想着另一件事。在我们拷问完一名九头蛇的成员关于佐拉的事情,驾车准备返回的时候,那名朝尼克开枪的杀手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他这次甚至还带着一支小分队。我在和他打斗的时候意外打掉了他的面具,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那是一张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脸,我看了二十多年、日思夜想的脸。

“巴基?”我尝试着叫他,这一切都是像我的幻觉。

然后他开口了,“谁他妈是巴基”,他这样说着向我走过来,用我从未听过的语气和最熟悉的声音。他向我开枪,盾牌无法吸收的冲击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我不敢往前走一步了,因为在我追逐他的时候,他跑起来的姿势和巴基一模一样。

我没办法再对他出手。

一直以来,我都为了其他人冲锋、流血,我的心为他们跳动;但是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它只为我一个人而燃烧。

 

 

 

[布洛克·朗姆洛]

我跟着皮尔斯走进九头蛇的秘密基地的时候,冬兵已经一如往常地坐在了那把电击倚上。他并不总是被洗脑,可那把椅子就像他的专座一般,我想不起他坐在其他椅子上模样。

皮尔斯叫他汇报任务,他皱了皱眉,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个表情记下来,我们都经过训练,平时什么表情都不能有,冬兵更是,长期板着一张脸,像一个机器人。

“桥上那个男人是谁?”他问,“我认识他。”

从后面看不见皮尔斯的表情,但我能听出他正试着耐着性子跟冬兵解释,他们曾在另外的任务中见过面,并且告诉他,你做的事情是在造福全人类。冬兵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时像个执意要某一个玩具的小孩,依然说道:“可是我认识他。”

他像是想要讨好皮尔斯一样,甚至挤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

 

我十几岁的时候被师父模仿大师送进九头蛇,从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九头蛇的中心势力。我的身份就像一块通行证,我被特许进入九头蛇的情报室或武器库,当然,也有权利接触到冬兵。

冬兵每次执行完任务回来都会重新被冷冻,但汇报任务和冷冻之间总会有那么一小段休息的时间。我之前一直跟着师父学习,技能学会了许多,人际交往的能力却几乎没有,我喜欢冬兵那条金属臂,于是直接站在了他面前,紧盯着他的手臂不放。

他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可能看我还小,还是把手臂伸到我面前问:“想摸摸看吗?”

我偏过头看他,他朝我礼貌地勾了勾嘴角。我张了张嘴,像个傻瓜一样摸了摸他的手臂。跟一般的金属一样,它没有温度,甚至比普通的金属更冷。冬兵把手臂收了回去,有人要带他进冷冻仓了。他并不觉得在冷冻仓里睡觉有什么不妥,乖乖跟着去了。他没有回过头来看我,我却一直想着他那个笑容。

后来每次他执行完任务回来,我都会去找他说说话,我给他讲他被冰冻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试图换他一个笑容,可他却有点困惑地看着我,仿佛听不懂我在讲些什么。我开始怀疑当初那个笑只是我看错了,把他其他的表情看成了笑。

可他现在的表情无疑就是一个笑。他见到了那个史蒂夫·罗杰斯,就像被注入了血肉,从一台机器变成了一个人。他不再跟以前一样只被动地服从命令,他在反抗皮尔斯,就为了那个男人。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的指甲好像刺进了肉里,但这点疼痛确实不值一提。我的大脑完全被其他情绪占领,我在神盾局卧底的这几年学会了很多人类常识,我知道这叫什么。我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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